古代被废的驸马叫啥
一般被废为庶人了,就是一般草民啊。驸马没有皇族血统,所以被废后也不需要太恭敬,不像那些废太子什么的,说不定哪天又翻身了。
傻王弃妃番外慕容娇
天下被铺满红锦,只为了迎娶怡亲王妃,蜀国的一个女子,褪去了一身鹅黄色,换上青色的衣裙,那柔美的脸,没有了那可爱活泼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哀愁,站在山之巅,遥望着北方,那满目的红锦刺痛了她的双眼,灼烧了她的心,她心心念念的人儿,终于结束他独孤的生活,她却泣不成声,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哀伤,狠狠捶打在她心口。让她承受不住那么巨大的冲击,瘫坐在地上,笑着哭了。
“娇儿,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男子轻声慰问道,他看到那满目的红锦,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不敢上前扶她,他也从未进过她的身,一直默默守护着她,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个男子,玄墨!
“夫君,我想去大理国!”慕容娇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驸马。
“我陪你一起去。”五驸马只是伸手,等待她主动握住他的手,似乎这样的举动已经是一种习惯,而失望,也是一种习惯,她从未将她交付给他。
慕容娇却习惯性无视他,自己站起来,落寞转身离开!
五驸马深吸一口气,侧头望着那满目的红锦,心中感慨万千,俊朗的容颜闪过一抹伤痛,五年的婚姻,五年了,他还是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这一路,慕容娇抱着一只小小的熊猫,温柔抚摸着那柔软的毛,她想起当年为了玄墨,她冒着雨雪,在大年夜押送一只巨大的熊猫给玄墨,那时的她好天真,也许在大殿上,她和玄墨第一眼的时候,就对那个少年产生了好感,只是自己却不知。她想起玄墨那是的洒脱,想起她追逐玄墨时的样子,她轻笑着,那些都是她最美丽的回忆,伴随着她每个日夜,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熊猫的画,那画那么可爱,想起他稚嫩的俊颜,撇嘴的模样,发怒的神情,大大咧咧走路的姿态,他的样子依旧那么清晰烙在她的脑海中。
她轻轻抚摸着那只小熊猫,她美丽的大眼睛含着淡淡的泪光,他要成亲了,她当初多么傻,以为自己招亲,他一定会来找她,可是他却无动于衷,让她深深知道,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她的身影。可是她的心里,却慢慢都是他。
“我以为成亲后,我就可以忘记你,可是却不想,成了亲,我却还是无法忘记。”慕容娇苦笑一声,一滴泪滴落在那小熊猫身上。
“公主,喜来客栈到了!”一个宫女柔声道。
慕容娇猛然拉开车帘,看着那客栈,依稀还残留当年的影子,她放下熊猫,走下车,眼中全是当年的影子,触情伤情,那个马厩,当年玄墨就是在这里落难,一身狼狈不堪。
她的身影缓缓走进那破败的马厩,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划过那些柱子,眼中全是当年的景象,她的泪瞬间滚落。
她还记得那时的玄墨看到他们时,居然没有好脸讨好,而是臭得吓人。她恨不得继续捉弄他,他就算落寞,却依旧那般高贵傲骨,扬眉冷声道:“本小爷不需要你们出手。”
慕容娇笑着,看着那马厩,眼泪还是不断滚落,似乎看到了当时的玄墨,服了软筋散,受人欺压,却还潇洒躺在草堆上,不需要她救他。那神情,洒脱俊美。她当初怎么没有发现呢?若早一点知道自己喜欢他,会不会对他好一点?不会那样故意刁难他,让他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一脸厌恶和恼怒。
玄墨的影子似乎就在眼前,慕容娇刚伸手却触碰,却化作一缕风,消散在空中,留下的,只是她的伤痛和眷恋。
“追忆往往都是最伤人的,为何不肯珍惜自己的身子?”五驸马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想要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却没有一次能如愿以偿,她永远转身离开。
背对着五驸马,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进客栈歇息!”
五驸马的眼眸瞬间黯然,薄唇轻抿,沉默,还是沉默。纵使他学富五车,在朝堂上能言善辩,可是在她面前,他却说不出一句,因为他句句都是伤痛,都是他的歇斯底里,他宁愿将他所有的愁烦和哀伤藏在他的沉默中,否者他会忍不住,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不爱他还要嫁给他?为什么不能给他爱却还要给他希望?为什么洞房花烛夜,她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要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却看不到他的心,他的情?他深深吸一口气,沉默,只有沉默,他压住那浓浓的哀愁,选择了离开,俊朗的容颜写满了一个字,伤!浓眉紧锁,这五年,他从未舒展过。一步一喜悦,一步一心伤,一步一绝望,这就是他五年来,从新婚的喜悦,到心伤,到绝望。可恨的是这绝望却永无止境,绝望了却不心甘,越不心甘就继续走下去,每一步都是痛,痛到透骨,他依旧义无反顾,留在她身边,只为了她转身的时候,她能看到他,她能看到,她并不孤单,他永远陪伴着她!
“入冬了,不要再外面呆太久!”五驸马接下披风,却未碰到慕容娇,慕容娇就已经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他的眼神暗沉如黑洞,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最后深深闭上眼,许久,都不愿意睁开!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理国京城浩浩荡荡的队伍,这是一场大胜仗,百姓们都在欢呼,欢呼他们的冥皇,欢呼他们的怡亲王。这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多少人都要一睹未来怡亲睹未来怡亲王的芳容,纷纷站在城门口,人山人海,几乎将城门口踏平。大家都无视寒风的侵袭,受着冻也不怕,只为了看一眼这个精彩的场面。
妍妍拉开帘子,看到那些人都在张望着,在低声议论着。
“怡亲王,蜀国五公主和五驸马前来道贺!”一个蜀国的侍卫恭敬道。
“五公主?”妍妍疑惑看了看那不远处的两辆马车。
“是的,怡亲王妃,我们公主说有贺礼要献上,说代表着她的诚意。”那侍卫按照慕容娇的交代,称呼妍妍为怡亲王妃。
玄墨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看着远处的马车。
天空中突然飘散下白雪,都说下雪了不冷,可是这一刻,慕容娇的心却如腊月寒冬般,寒气入心,看着玄墨一身新郎装,而她永远没有资格和他并肩前行,那火红颜色,似一把利剑刺穿她的胸膛,她有些无力,却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眶中强忍的泪光。抱着小熊猫走下车,用她美丽的笑容掩饰她心中的伤痛,可是,在迎上玄墨的目光那一刻,她的心中某部分瞬间崩塌,眼中的所有情绪如洪水猛兽侵袭,攻击着她岌岌可危的伪装。
五驸马已经紧锁眉头,陪伴在她身边,他的拳头,早已经在袖中攥紧,陪着她走完这最艰难的一段路。
妍妍眨了眨眼,盯着慕容娇,红唇轻抿,眼前那个女子一身青色,清雅脱俗,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让人一眼就心疼,她和传说中那个活泼的慕容娇截然不同,也许十年的光阴改变了一个人。
“怡亲王,怡亲王妃,慕容娇在此先道喜了,恭贺百年好合!”慕容娇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刺进她的心,让她痛得无法呼吸,却句句都是她的诚挚的祝福,她笑得更加灿烂,似乎和十年前一样灿烂,眼中隐藏着的哀愁,却逃不脱她身边的男子。
他深知自己的妻子,每次伪装时都会这般微笑,她笑得越灿烂,他就更加心疼她。
“啸阳。”玄墨只是冷冷开口,手轻轻抬起,啸阳翻身下马走过去,将小熊猫接住,他看了一眼慕容娇,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未言语。
慕容娇的目光慢慢移向妍妍,脸上的笑容依旧存在,眼中却慢慢模糊,一只手紧紧握紧强忍住,带着淡淡的鼻音说道:“他是一个好人,不要辜负了他!”
妍妍微微蹙眉,点了点头,小手握紧那只大手。
“不要辜负眼前人!”妍妍笑着回应她。
玄墨至始至终都未言一语。
慕容娇笑着点了点头,转身那一刻,泪瞬间滚落,每一步都是痛,却还要掩饰,给他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她终于见到他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么痛,五驸马伸出手一把将她扶住,将她打横抱起,这一次,慕容娇没有拒绝,她将脸埋进他怀中,不让世人看到她的泪,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五驸马脚尖点地,化作一缕风,带着她进了车内,冷冷道:“回国!”
“是,相爷!”
蜀国的队伍没有入城,风尘仆仆前来就是为了这短暂的一眼,只是一眼,她更本不会计较这一路的跌波。
妍妍撇头问道:“五驸马是相爷?”
“此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担任丞相一职,敬职敬业,无论才华还是武功,都胜过十个白瑞明,白瑞明虽然才华过人,却被权势所蒙蔽,而此人在心智坚定,在这一点,胜过所有人,蜀国有这样的人才,是蜀国之福,也是慕容敬的福气。”玄墨握紧妍妍的手,放下帘子,在她额上轻吻。
第一次,慕容娇失声痛哭,一只手抓紧他的肩膀,痛哭不止。
“娇儿,不哭,好了,不哭!他如今已经找到了幸福,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五驸马轻轻拍拍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声音温和,可是他眼中那抹怜惜的痛,让他窒息。她的泪湿透他的衣襟,每一滴泪都似千把利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痛得无路可退,他却没有责怪她。只是收紧手臂,让她尽情发泄。第一次,他终于触及到她,可是却没想到,要用这么心痛的方式。他的眉头紧锁,一只手划过她纤细的背,给她顺气!
五驸马紧紧抱住她,心痛的感觉随着她的抽泣声,从心底蔓延,似一把利刃从内心最深处随意挥舞,割碎他所有的知觉,疼到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丝温暖,痛到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伤到明明抱着她,却感觉不到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悲哀?
他一世英名,面对朝中各种困难,面对江山社稷都能隐忍而解,却唯独对她,他束手无策,他对自己,亦是如此。五年的夫妻,他由那状元郎,受尽万人瞩目,到政治上的雷厉风行,他永远那么耀眼,不管到哪一处,都无法被人忽视。无法忽视他的风姿,无法忽视他的才华,无法忽视他过人的手段,可是,他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要陪伴她度过一生的女人面前,他被彻彻底底的忽视了,无论他做什么,她的眼睛永远看不到他。是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眸?是那个男子,玄墨,今日他算是看到了,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难怪他的娇儿心心念念五年之久。
五驸马轻笑摇了摇头,他何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他和他相比,岂会差一分一毫?他的地位,是靠他的才华和实力打造出来的,没有高贵耀眼的家庭作为背景,他就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局面。白手起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可是,他做到了,不是因为驸马的身份,而是靠着他的才华和智谋,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他岂会比他差一分一毫?上天不开眼,让这个女人看不见他的好,甚至看不见他,他还能做什么?
“相爷,到驿馆了。”慕容娇身边的侍女温声道。
五驸马长叹一声,满目苍凉,凄凉的声音响起:“为公主准备姜汤,大理国比蜀国要寒冷,夜里,多添一些炭火。”
“是,相爷。”
五驸马抱着苦累了睡着了泪人儿下了车,驿馆灯火通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是的,这一切都是五驸马事先准备好的一切,也只有他,才会如此细心。若没有他跟随,如今的慕容娇也许还在荒郊野外受着寒风一路往南走。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接过温热的湿帕子,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心爱的人儿心里却慢慢装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妻子。他不想质问她,只因为,她已经很伤心,他不想再给她增加烦恼,他不想他的爱成为她的负担。他爱得小心翼翼,爱得那么默默无闻,不是占有,而是默默守护和陪伴。
外面的侍卫都背地里偷偷叹息,为五驸马惋惜。
“你说相爷也真是奇怪,放着大好青春不要,非要选择一个昔日黄花的公主。而且还不要皇上的任何赏赐和公主的嫁妆。”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你说,相爷这等风姿和才华,论相貌,论智谋,论武功,那都是无处挑剔的人儿,当时多少郡主和公主争先恐后要嫁给他,他缺偏偏去五公主的选驸马上大打出手,还伤了多少皇室子弟达官贵族,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也因此遭来了多少人的妒忌,还记得吗?第一年,水患,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住派去救灾的大臣没有一个敢去那片瘟疫横行的南灵镇,那些记仇的皇亲国戚和达官贵族纷纷将相爷送上死路,把这个事情推给相爷。不过我们相爷哪有那么好欺负,不但治好了瘟疫,还解救了水患。汗,不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回来第一句话就问公主可好?可是公主却闭门不见。我还记得那天,相爷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兴高采烈,九死一生,回来,却遭到这样的待遇。”
“那时相爷还不是相爷,只是一个三品官员,不过也因为那件事情,升到二品。那天他回到府邸,却没有笑,看不到一点喜庆。朝中多少人排挤他,他凭着一己之力,和他们周旋,五年,才将那些人都治府,虽然当上相爷,也未见到他笑过。你还记得相爷最后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吗?”
沉默了许久,有一个人才说道:“最后一次笑,就是迎亲那天,五年了,再没见过他笑了。你说冷家就他一个公子,他这样一直不肯纳妾,公主也不让他进房间,这不是要断了冷家的后嘛?”
众人叹息,除了叹息,他们找不到任何话语。
五驸马站在床前,静静看着慕容娇片刻,眼神依旧黯然失色,得到她,却是永远都得不到,想放开她,可是她却没有幸福可去,他如何放开?他又怎么能放开?他默默承受着她的自私给他带来的伤害。痛到了习惯,这是她能给予他唯一的感觉,痛苦!那么他就甘之如饴,哪怕那苦楚在唇边蔓延,那又如何?那是他的娇儿给的,他会将这种苦涩作为甘甜,因为他这一生,也没有尝过甘甜,没有对比,就没有苦涩。他突然庆幸,庆幸自己这一生都走在黑夜里,不知道白天的绚烂,就不会埋怨她不给他光亮。
他苦苦一笑,优雅转身,淡淡道:“待公主醒了,让她服下姜汤和膳食,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他不会留下,心很凄凉,宛如这个大雪天,找不到一丝温暖。充满智慧的眼眸在这一刻,居然迷茫,看着夜里的雪景。白色和黑色,再看不到一点别的色彩,单调的夜色,却让他迷恋而疑惑。突然闪过一抹暖色却带着怒气,闷闷吐一口气,盯着不远处的雪地。
“相爷,刚收到的消息。夫人有消息了。”一个侍卫飞身出现在五驸马身边,冷冷道。
五驸马微微转身道微微转身道:“我娘现在何处?”
“已经送回府邸。”那侍卫脸上有些无奈,这个冷夫人还玩离家出走,就是故意和相爷过不去嘛。
五驸马依旧背对着那侍卫,夜风吹乱他的衣袂,他却宛如泰山,岿然不动。
“夫人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若不肯纳妾也不肯和公主圆房,她还会离家出走。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她只要抱孙子,抱到孙子,她就可以不要你这个儿子。”那侍卫压低了声音,希望五驸马不要听见,反正他说了,也算完成指令了。
“去各州各县都安置一个冷府,让她离家出走也有个落脚之处!”五驸马淡淡道。
那侍卫一愣,相爷,还带你这样的吗?夫人都出王牌了你也无动于衷,不肯后退一步。真是亲娘,儿子说什么话都知道。
“夫人也说了,你若这么说,她决不再进相府和冷府半步。”那侍卫这下没了底气。“那就将所有的客栈都改名为冷家的。”五驸马依旧不理会。
“那就把相府改成驸马府,不算冷府,让她安心以享天年!”五驸马说完转身离去。
那侍卫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这也行?看来夫人要火冒三丈,指不定要使出什么雷人的招数,相爷,你在外要对付满朝文武,在家里还要应付你那如母老虎一样的娘。侍卫揉了揉自己肩上的瘀伤,他恨惭愧,打不过夫人,他认了。
这下还要回去禀告,这下他不知道该变什么样的故事去哄那个夫人。要不然自己少不了成为肉墙,被打一顿。
“臭小子!你给老娘站住!”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一身白雪,突然冒了出来,指着五驸马的身影打骂。
五驸马岿然不动,停在原地,冷冷道:“不是喜欢躲在雪地里吗?”
“你小子,发现老娘了还装,让老娘钻在雪地里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传信,你个没良心的,抛下老娘就戴着媳妇远走高飞?”冷夫人一边大骂一边拍掉身上的雪,脸色臭得吓人。
五驸马闷闷吐一口气,转身看了她一眼,不语。
“怎么?又闷了?你就是一个闷葫芦,喜欢又不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难怪人家没看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和那些朝廷命官争锋相对,能言善辩的那股劲儿哪去了?我那玉树临风的儿子哪儿去了?你就是要气死老娘,老娘都说了直接下药扑倒一切就好办了,老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迷倒了她,你居然什么都没做,还给她服了解药。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根筋的儿子?一点都不像老娘。”冷夫人恨铁不成钢,开始一个劲的数落。
五驸马已经站在原地,似乎所有的言语都不能辱没他的姿态和风度。
“行了,我儿媳妇在哪里?”冷夫人大怒道。
五驸马一个转身,手一挥,冷夫人狠狠磨牙,怒指五驸马那张俊美冷漠的容颜。
“真是后悔教你这么多!”她说完立马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将她带回府中,用千丝万缕阵让她慢慢解。”五驸马冷冷道。
那侍卫暗自叹息,这些相当如软禁夫人一个月。
慕容娇已经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只是静静听着,这些年,他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冷夫人多少次找她麻烦,几次直接将她放倒,扔到五驸马房中,可是他都只是将她治醒,从不强迫她。
“公主,相爷再三吩咐,您醒后先喝姜汤驱驱寒。”她贴身侍女都为五驸马叹息,她很羡慕慕容娇,有这么体贴完美的夫君,可是她却一直忽视他。
慕容娇垂下眼帘,他对她的好,可是她这些年给了他什么?除了冷漠、回避,和无尽的伤害,他却从未因此离开她。
“公主,您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驸马过来。”慕容娇的贴身侍女见慕容娇喝了姜汤,立马紧蹙眉头,担心道。
“不必!”慕容娇睁开眼眸,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清泪,她分不清这泪是她因为玄墨还是因为他?
“公主……”那公主闻声道。
“臭丫头,臭丫头……”吴曲突然出现在客栈内,厚厚一层雪覆盖在他身上,他的脚步依旧很矫健,依旧那般阴阳怪气,扭扭捏捏。
“公主,吴公公的声音。”那侍女细细听着客栈内的声音,说道。
“传来进来!”慕容娇坐了起来,淡淡道,揉了揉脸颊,怕自己这憔悴的模样要遭到他数落一番。
很快,吴曲扭扭捏捏走了进来,细声细气抱怨道:“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有驸马跟随,老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自找罪受!”
慕容娇隔着帘子看着吴曲,那狼狈的模样,她的心猛然一颤,他在她心中,不是一个太监那么简单,他如她的长辈,心中所有的委屈瞬间崩塌,原本哭好了的眼泪,再次滚落。
“还真是爱哭鼻子!一点都不像臭丫头,唉~你们都下去吧,容我和公主单独谈谈。”吴曲挥了挥手,将房间的侍女都赶走。
慕容娇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嗓子又疼又辣,沙哑道:“他真的成亲了,他真的成……”
“就知道你这样,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初你招驸马,那一天,你就看到了他心中没有你,你偏不信,这下你也看清了,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再说了,驸马爷可不必他差一分一毫,是你自己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照老奴说,这怡亲王更本就不是你的良人,你又何必执着?害人害己。”吴曲抖落了一地的雪水,走到火炉边烤火,他比起十年前,已经多了无数的白发,整个人消瘦苍老,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可是就算他老了,在他眼里,窗帘后的慕容娇,依旧是他当初救回来的小丫头,是皇宫里那无忧无虑的娇花,永远长不大,他放不下。
慕容娇深深闭上眼,滚烫的泪滑过她柔美的脸颊。
“唉~你可记得驸马常年戴在腰间的香囊?”吴曲突然提了一件他刚刚查清的事情。
慕容娇从未正眼看过五驸马,她又怎么知道他身上的香囊?她愁眉不展,轻摇了摇头。
“那时你十二年前狩猎时丢弃的,你可记得,十二年前,你狩猎时,险些被老虎所伤?”吴曲见慕容娇不语,继续道:“老奴第一次见驸马高中状元时,一身锦衣玉带,华贵的服饰却有一个陈旧的香囊,你也知,皇上最见不得陈旧破败的东西和完美的人才搭配,御赐一个金丝锦绣香囊,可是当时他却没有将香囊换下,直说,香囊对他有重要的意义,皇上就允了他,之后,他一直带着,每次老奴见到都感觉似曾相识,却一直想不起,直到前两日,老奴为未来的皇后选服饰,才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图文和驸马爷的香囊一模一样,老奴就觉得奇怪,这是皇室专用的绣图,他怎么可能会有?”
慕容娇扭过头,看着吴曲,示意他说下去。
吴曲惋惜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你的,自从十二年前,你狩猎后就不见了,你只说险些被老虎所伤,并未提及发生了什么事。”
吴曲说完等待着慕容娇跟他说十二年前的事情。
慕容娇想了很久很久,似乎过了好几个世纪的事情,她忘了差不多,她只是抿嘴不语。
“你个臭丫头,真是急死老奴了,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吴曲兰花指撩开帘子,怒道。
“我不记得了,好想那日有一个人救了我。”慕容娇抬起头,声音暗哑道。
“那是皇家狩猎的林子,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难不成,他擅自闯入了?你再好好想想。”吴曲细声细气道。
许久,只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慕容娇的沉思。
“谁呀?”吴曲很不悦,标准的太监姿态走过去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是玉叶羹,润喉调息,给公主服下。”五驸马轻描淡写两句话,说完,他身后的侍卫将一碗羹汤端上前,交到吴曲手中。
“原来是相爷,老奴刚才失礼。”吴曲立马迎笑道,伸手就去接住那碗羹汤。
五驸马只是轻轻抬手,面无表情,他并不介意吴曲的失态。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连门都为踏入,就离开。
吴曲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灯光的尽头,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五公主遇到这么好的驸马,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男人的细心远远胜过他一个阉人,他以为他才是最细心的人,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碗玉叶羹,就足以将他打败。
第二日启程回国,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见吴曲来了,没有再和慕容娇同程一辆车,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落寞,那陈旧的香囊依旧挂在他的腰间,在那一身锦衣华服下格外刺眼。
趁虚而入?他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吴曲来了,她身边多了一个安慰她的人,也只有和吴曲,她才会说说心里话。
这一路的两个人的那个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仿佛那一次的拥抱不过是流星划过夜空,终究什么都不会留下。他的骄傲,不会选择趁虚而入,他的坚持,不会因为受伤而退缩。却隐隐感觉到他浓烈如陈年老酒的悲哀,弥漫在他的眉宇间,剑眉紧蹙,任谁都无法让它舒展。
这样漫无天日的婚姻,似乎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森林中不断盘旋,却永远找不到出口,他俊美的容颜,似被冰封,心渐渐变冷,却固执留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女孩,笑魇如花的女孩。
他的手轻轻将香囊握在手心片刻,才无力放下,满目凄凉……
吴曲一路上说各种笑话,只为了慕容娇能开怀。
漫天大雪,风雪中,隐隐含着杀气,五驸马明眸猛然一睁,精光迸裂,冷冽似霜,如一道狂风席卷,飞出前方十丈远,手中的利剑一挥,白色的雪地上被鲜血染红一片,四周的刺客不再隐藏,纷纷现身。暗骂这个相爷的武功太过于高强,还没有入阵最深处就已经发现危险,不过,只要进入了这阵,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主。
四周的厮杀声,死亡的恐惧声,视死如归的壮烈吼叫声,打破了山谷的沉寂,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
“保护公主!”五驸马回身冷眼扫过他最得力的贴身侍卫,那侍卫一愣,轻抿唇,折身回到慕容娇车旁。每次都是这样,他不敢违背,只能看着五驸马和众侍卫去冲破那奇怪的阵法。
五驸马强悍的武功,如同死神的降临,所到之处,血洗一方,他的气势和威严,足以让靠近他的刺客丧失斗志,他们看到他,如遇阎王,不敢靠近,想用阵法将他牢牢困住。
“这里不下四千人,我们只有几百个人,如何应对?”吴曲紧蹙眉喃喃自语。
慕容娇拉开帘子看着黑压压的人围住五驸马,她抽出利剑,她已经很久没有动武,冲出车外。
“臭丫头,给老奴好好呆在车内。”吴曲一把将慕容娇拉回来,怒道。
“先去救驸马。”慕容娇的目光落在远处那潇洒的身影,他似乎不需要救,这些人只呢个困得住他一时半会儿,更本无力伤他。
吴曲撇嘴道:“有谁能伤到他,老奴叫他干爷爷!回到车内好好呆着!”
“可是……”慕容娇知道他的武功高强,可是她似乎不放心。
“没有可是,我们想办法破阵,冲出重围,才是要紧的事情。”吴曲刚说完,只见五驸马一跃而起,骑上一匹骏马,策马回来,一只手抓住慕容娇的手将她拉入马背,护在怀中,冲他身边的侍卫做了几个暗语,猛然夹紧马腹,骏马四蹄飞扬,冲进阵中。
“娇儿,得罪了!”他一只手收紧收紧,将她较小的身子贴在怀中,策马在风雪中,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却担心她的误解,认为他轻薄了她。
慕容娇看着四处杀气腾腾,似将他们笼罩,却总能被他轻而易举击破,他在,她就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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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吧!你怎么不寻找一下白蛇传或者西厢记的诗词?就算你是当今的公主,我也要鄙视你!明知道网上没有,还在这里寻个什么欢,求个什么乐?就算我是和尚,我也不会要你!因为我今天还就和你卯上了!(转念一想,何必和一个小女子争执呢?没水平啊!算我不如和尚!)
巫山云雨入禅房,藩篱情深卧鸳鸯。
辩机腰斩刑场日,长歌当哭美娇娘。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觞》
你眼前的我是红尘万丈
我眼里的你是化外一方
若,你跳的出去,且安心做你的和尚,我只记取你当初的模样:
白衣胜雪 才冠三梁。
若,跳不出去,亲爱的,请和我于红尘里相爱一场。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觞。
序曲
山外访一季 都说有道行人在此
于是 我见到了你
杨柳非杨柳 东风非东风
桃花摇摆 摇摆着行歌 歌行檀板
有过路人,依然唱彻《霓裳》。
“陌上花意,此起彼落
无关与此处,无关于彼处
如是说,如是证,南无,南无。”
且住,且看,那凋落凡尘的桃花一瓣
凋落的方向只有一种流水延伸
这花瓣只掉这一种流水,这流水之负载这一种花瓣
近不得,你说。一近,红尘的颜色就会加重
我一笑,嫣然。
有人在流水处离别,有人在花瓣前回头
我在红尘的红边,红尘的尘边,拨弄前生的分分寸寸
今世的缕缕伤伤,与你消磨
写一路醉 哭一路歌
且试:你道行的深浅
看你怎样的扯断心神 忘却寒山
一 情未风流思有涯
立春。惊蛰。
宜祭祀,忌纳采。
我就这样的站在风的当口 咬着红色的
果子 年少时候 不能轻言的事
我终于又任性的提起-----
花满径 曲道长
霄长月短燕衔亭
吹绿风明,摇醉琴声。
一弄嘤嘤,两弄卿卿。
在梦里彳亍 如此缠绵许多年
是十八长亭,或是荷叶田田
推开漫天花瓣 红尘里不经意的我
落在你的眉间 自此
所有的日子都变浅
牍上摆着雪白的笺纸,不悔衣宽的心事被你
一一说起 多少音韵离合,多少浓重笔墨
在一阕词里 你反复雕琢
我是你的命数 桃花入命 魔由心生
亲爱的,这么多年了 我还记得起你唱的那首歌曲
香榭春华,浓郁罗纱。
云眠醉了一墙霞,
愁里琵琶,泪醒蒹葭
其实,你不知,这一开始就是
谶语
二 两瓣幽思思不已
清明。谷雨。
宜取鱼。忌墙垣。
那年的春天 我一直生病。
一屋子的黑,旋转着,流不出去。
抓住一面镜子,挣扎着醒来,又昏然睡去。
我反反复复地用谎言造句
种植时间 让身体里长针
在骨头里发芽
仇视每一朵花的灿烂
执意要把自己推进万劫的深渊
是春日呢,你说,不要冷若冰霜
不要醉一样醉,不要翻来覆去的死
温习过往是一种自杀的方式
可是,你不知,我就是那个在袖口种樱桃的
女子 不是九九归一,便是九死一生
被我长久折磨的句子,你揽在怀里的时候
流着泪直说疼
整个春天,你不再说话
你把说不出的句子当成柴火烧 用文火煨一炉药
你用眼泪 清洗我的旧痛
你说你有时间去医治我一身的伤
春风不到相思地,夏雨难吹戚寂城
我睡了,睡在拿不动提不起的一片词里
呼吸沉重
三 絮萍原比镜边花
立夏。芒种。
宜裁衣。忌略猎。
我在前 你在后
我在左 你在右
沏一壶泪水的咸度下酒
把路过的风过滤透明
什么都不要说 斟以一茶之清澈
以一月之明净 千杯散尽
阑干依遍 那眉尖一蹙
真的是关山两处?
帘栊碧,卿不眠。雨分后,一程烟。
关山迢递多少千里,暮色分成几度平野
村落向晚,摇曳着帆,且有回雁。
不成眠,只有霜,晓来又晓,萧疏又萧疏。
是谁在婉转清唱:
与子成说,与子成说
始终开不出绝世的姿色 我对自己彻底 绝望
夜晚攀着紫灰藤蔓,越走越远,越走
越艰难:七月的风伏在我肩头
嘤嘤哭泣
你是我最完美的梦啊 我怎么能用残缺
割破你的喉咙
把能给的都给我了我
我要拆了你的肋骨 又剥了你的衣裳
捂住回忆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听不见
我的决绝 你的哀伤
四斯意寥寥,孰意夭夭
立秋。白露。
宜破土,忌移迁。
越来越湿的夜是一口枯井
手心的盐 握久了 握成一把汗
桥下再无秋水 桥上再无相思
我紧闭嘴唇 不占花卜
穿透岁月的风
破门而入 又有多少词语死于
遥遥无期 归途如虹
终究不能挣脱的,是宿命的分离
我们可以设计的,是相逢,不能左右的,是命运
我只能把你放在一副画里 朝思又暮想
打量又打量
白衣胜雪 才冠三梁
夜阑流香 那烟花正飘飘的彳亍我的身旁
此情不关风与月 只是心头淡淡忧思难忘
你写下了多情的字 却没有说一句相思的词
梦醒时 轻薄桃花两般浓
君兮,君兮,藏于水之南。
雾隔千里兮无归,花飞天波兮蹙眉
五 愁对清波河渡忙
秋分。霜降。
宜破物。忌出行。
关山月冷。世事无情。
纵马长啸,堪叹情事空空
青青苑囿和凄凄相拥
零零落落的那是昨日还是明期的 葱葱
写遍一千零八个词篇 你绝尘而去
一千零八重的劫难 留给我自己
你浓我意正和风。转眼成空,醉见花红。
西风成碧 彼岸无风
浪花里寻你 天外无涯
明日又要面对几重山几重水
若再见你 我会将你额角的沧桑 一一吻遍
趁雨未停时,合十。
六别过飞花伴水还
立冬。大寒。
宜祈福。忌启攥。
九级的窄 一维的深
我们有多少渊源在人世间流传
我们有多少时间可以错过 再去守一个孤寂的千年
小绿凋琴恨是冬,旧雨新松,却似玲珑。
欲知青鸟去无踪。你若无情,谁若闲应?
不为今日的雨,不为明日的风
你眼前的我是红尘万丈
我眼里的你是化外一方
若,你跳的出去,且安心做你的和尚,我只记取你当初的模样:
白衣胜雪 才冠三梁。
若,跳不出去,亲爱的,请于我于红尘里相爱一场。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