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三笑各指什么?
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我心 一笑倾城, 二笑倾国, 三笑倾我心
《三笑姻缘》是一个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作品,主要情节是写江南大才子唐伯虎与无锡华鸿山太师婢女秋香的恋爱故事。《三笑姻缘》,又名《点秋香》,不署撰者姓名,三卷不分回。有同名歌曲,电影和书籍。
唐伯虎三笑姻缘是哪三笑?
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我心
求唐伯虎三笑姻缘传说的具体情况
唐解元三笑姻缘
书名:警世通言 作者:冯梦龙辑
三通鼓角四更鸡,日色高升月色低。时序秋冬又春夏,舟车南北复东西。
镜中次第人颜老,世上参差事不齐。若向其间寻稳便,一壶浊酒一餐齑。
这八句诗乃吴中一个才子所作,那才子姓唐,名寅,字伯虎,聪明盖地,学
问包天,书画音乐,无有不通;词赋诗文,一挥便就。为人放浪不羁,有轻世傲
物之志。生于苏郡,家住吴趋。做秀才时,曾效连珠体,做《花月吟》十馀首,
句句中有花有月。如:“长空影动花迎月,深院人归月伴花”;“云破月窥花好
处,夜深花睡月明中”等句,为人称颂。本府太守曹凤见之,深爱其才。值宗师
科考,曹公以才名特荐。那宗师姓方,名志,鄞县人。最不喜古文辞。闻唐寅恃
才豪放,不修小节,正要坐名黜治。却得曹公一力保救,虽然免祸,却不放他科
举。直至临场,曹公再三苦求,附一名于遗才之末。是科遂中了解元。伯虎会试
至京,文名益著,公卿皆折节下交,以识面为荣。有程詹事典试,颇开私径卖题,
恐人议论,欲访一才名素著者为榜首,压服众心,得唐寅甚喜,许以会元。伯虎
性素坦率,酒中便向人夸说:“今年我定做会元了。”众人已闻程詹事有私,又
忌伯虎之才,哄传主司不公,言官风闻动本,圣旨不许程詹事阅卷,与唐寅俱下
诏狱问革。伯虎还乡,绝意功名,益放浪诗酒,人都称为唐解元。得唐解元诗文
字画,片纸尺幅,如获重宝。其中惟画,尤其得意。平日心中喜怒哀乐,都寓之
于丹青。每一画出,争以重价购之。有《言志》诗一绝为证:“不炼金丹不坐禅,
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幅丹青卖,不使人间作业钱。”
却说苏州六门:葑、盘、胥、阊、娄、齐。那六门中只有阊门最盛,乃舟车
辐辏之所。真个是: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东西。五更市贩何曾绝,四远
方言总不齐。唐解元一日坐在阊门游船之上,就有许多斯文中人,慕名来拜,出
扇求其字画。解元画了几笔水墨,写了几首绝句。那闻风而至者,其来愈多。解
元不耐烦,命童子且把大杯斟酒来。解元倚窗独酌,忽见有画舫从旁摇过,舫中
珠翠夺目,内有一青衣小鬟,眉目秀艳,体态绰约,舒头船外,注视解元,掩口
而笑。须臾船过,解元神荡魂摇,问舟子:“可认得去的那只船么?”舟人答言:
“此船乃无锡华学士府眷也,”解元欲尾其后,急呼小艇不至,心中如有所失。
正要教童子去觅船,只见城中一只船儿,摇将出来。他也不管那船有载没载,把
手相招,乱呼乱喊。那船渐渐至近,舱中一人,走出船头,叫声:“伯虎,你要
到何处去?这般要紧!”解元打一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好友王雅宜。便道:
“急要答拜一个远来朋友,故此要紧,兄的船往哪里去?”雅宜道:“弟同两个
舍亲到茅山去进香,数日方回。”解元道:“我也要到茅山进香,正没有人同去,
如今只得要趁便了。”雅宜道:“兄若要去,快些回家收拾,弟泊船在此相候。”
解元道:“就去罢了,又回家做什么!”雅宜道:“香烛之类,也要备的。”解
元道:“到那里去买罢!”遂打发童子回去,也不别这些求诗画的朋友,径跳过
船来,与舱中朋友叙了礼,连呼:“快些开般。”舟子知是唐解元,不敢怠慢,
即忙撑篙摇橹。行不多时,望见这只画舫就在前面。解元分付船上,随着大船而
行。众人不知其故,只得依他。
次日到了无锡,见画舫摇进城里。解元道:“到了这里,若不取惠山泉也就
俗了。”叫船家移舟去惠山取了水,原到此处停泊,明日早行。“我们到城里略
走一走,就来下船。”舟子答应自去。解元同雅宜三四人登岸,进了城,到那热
闹的所在,撇了众人,独自一个去寻那画舫。却又不认得路径,东行西走,并不
见些踪影。走了一回,穿出一条大街上来,忽听得呼喝之声。解元立住脚看时,
只见十来个仆人前引一乘暖桥,自东而来,女从如云。自古道:“有缘千里能相
会。”那女从之中,阊门所见青衣小鬟,正在其内。解元心中欢喜,远远相随,
直到一座大门楼下,女使出迎,一拥而入。询之傍人,说是华学士府,适才轿中
乃夫人也。解元得了实信,问路出城,恰好船上取了水才到。少顷,王雅宜等也
来了。问“解元那里去了?教我们寻得不耐烦!”解元道:“不知怎的,一挤就
挤散了,又不认得路径,问了半日,方能到此。”并不题起此事。至夜半,忽于
梦中狂呼,如魇魅之状。从人皆惊,唤醒问之。解元道:“适梦中见一金甲神人,
持金杵击我,责我进香不虔。我叩头哀乞,愿斋戒一月,只身至山谢罪!天明,
汝等开船自去,吾且暂回,不得相陪矣!”雅宜等信以为真。
至天明,恰好有一只小船来到,说是苏州去的。解元别了众人,跳上小船。
行不多时,推说遗忘了东西,还要转去。袖中摸几文钱,赏了舟子,奋然登岸。
到一饭店,办下旧衣、破帽,将衣巾换讫,如穷汉之状。走至华府典铺内,以典
钱为由,与主管相见。卑词下气,问主管道:“小子姓康,名宣,吴县人氏,颇
善书,处一个小馆为生。近因拙妻亡故,又失了馆,孤身无活,欲投一大家充书
办之役,未知府上用得否?倘收用时,不敢忘恩!”因于袖中取出细楷数行,与
主管观看。主管看那字,写得甚是端楷可爱,答道:“待我晚间进府禀过老爷,
明日你来讨回话。”是晚,主管果然将字样禀知学士。学士看了,夸道:“写得
好,不似俗人之笔,明日可唤来见我。”次早,解元便到典中,主管引进解元拜
见了学士。学士见其仪表不俗,问过了姓名住居,又问:“曾读书么?”解元道:
“曾考过几遍童生,不得进学,经书还都记得。”学士问是何经,解元虽习《尚
书》,其实五经俱通的,晓得学士习《周易》,就答应道:“《易经》。”学士
大喜道:“我书房中写帖的不缺,可送公子处作伴读。”问他要多少身价,解元
道:“身价不敢领,只要求些衣服穿。待后老爷中意时,赏一房好媳妇足矣!”
学士更喜,就叫主管于典中寻几件随身衣服与他换了,改名华安。送至书馆,见
了公子。公子教华安抄写文字,文字中有字句不妥的,华安私加改窜。公子见他
改得好,大惊道:“你原来通文理,几时放下书本的?”华安道:“从来不曾旷
学,但为贫所迫耳。”公子大喜,将自己日课教他改削。华安笔不停挥,真有点
铁成金手段。有时题义疑难,华安就与公子讲解;若公子做不出时,华安就通篇
代笔。
先生见公子学问骤进,向主人夸奖。学士讨近作看了,摇头道:“此非孺子
所及,若非抄写,必是倩人。”呼公子诘问其由,公子不敢隐瞒,说道:“曾经
华安改窜。”学士大惊,唤华安到来出题面试。华安不假思索,援笔立就,手捧
所作呈上。学士见其手腕如玉,但左手有枝指。阅其文,词意兼美,字复精工,
愈加欢喜,道:“你时艺如此,想古作亦可观也!”乃留内书房掌书记。一应往
来书札,授之以意,辄令代笔,烦简曲当,学士从未曾增减一字。宠信日深,赏
赐比众人加厚。华安时买酒食与书房诸童子共享,无不欢喜。因而潜访前所见青
衣小鬟,其名秋香,乃夫人贴身伏侍,顷刻不离者。计无所出,乃因春暮,赋
《黄莺调》以自叹:“风雨送春归,杜鹃愁,花乱飞,青苔满院朱门闭。孤灯半
垂,孤衾半枌,萧萧孤影汪汪泪。忆归期,相思未了,春梦绕天涯。”
学士一日偶到华安房中,见壁间之词,知安所题,甚加称奖。但以为壮年鳏
处,不无感伤,初不意其有所属意也。适典中主管病故,学士令华安暂摄其事。
月馀,出纳谨慎,毫忽无私。学士欲遂用为主管,嫌其孤身无室,难以重托,乃
与夫人商议,呼媒婆欲为娶妇。华安将银三两,送与媒婆,央他禀知夫人说:
“华安蒙老爷夫人提拔,复为置室,恩同天地。但恐外面小家之女,不习里面规
矩。倘得于侍儿中择一人见配,此华安之愿也!”媒婆依言禀知夫人,夫人对学
士说了。学士道:“如此诚为两便。但华安初来时,不领身价,原指望一房好媳
妇;今日又做了府中得力之人,倘然所配未中其意,难保其无他志也。不若唤他
到中堂,将许多丫鬟听其自择。”夫人点头道是。
当晚夫人坐于中堂,灯烛辉煌,将丫鬟二十馀人各盛饰装扮,排列两边,恰
似一班仙女,簇拥着王母娘娘在瑶池之上。夫人传命唤华安,华安进了中堂,拜
见了夫人。夫人道:“老爷说你小心得用,欲赏你一房妻小。这几个粗婢中,任
你自择。”叫老姆姆携烛下去照他一照。华安就烛光之下,看了一回,虽然尽有
标致的,那青衣小鬟不在其内。华安立于傍边,嘿然无语。夫人叫道:“老姆姆,
你去问华安:‘那一个中你的意?就配与你。’”华安只不开言。夫人心中不乐,
叫:“华安,你好大眼孔,难道我这些丫头就没个中你意的?”华安道:“复夫
人,华安蒙夫人赐配,又许华安自择,这是旷古隆恩,粉身难报;只是夫人随身
侍婢还来不齐,既蒙恩典,愿得尽观。”夫人笑道:“你敢是疑我有吝啬之意。
也罢!房中那四个一发唤出来与他看看,满他的心愿!”原来那四个是有执事的,
叫做:春媚、夏清、秋香、冬瑞。春媚,掌首饰脂粉;夏清,掌香炉茶灶;秋香,
掌四时衣服;冬瑞,掌酒果食品。管家老姆姆传夫人之命,将四个唤出来。那四
个不及更衣,随身妆束。秋香依旧青衣。老姆姆引出中堂,站立夫人背后。室中
蜡炬,光明如昼,华安早已看见了,昔日丰姿,宛然在目。还不曾开口,那老姆
姆知趣,先来问道:“可看中了谁?”华安心中明晓得是秋香,不敢说破,只将
手指道:“若得穿青这一位小娘子,足遂生平。”夫人回顾秋香,微微而笑,叫
华安且出去。华安回典铺中,一喜一惧,喜者机会甚好,惧者未曾上手,惟恐不
成。偶见月明如昼,独步徘徊,吟诗一首:“徙倚无聊夜卧迟,绿杨风静鸟栖枝。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次日,夫人向学士说了。另收拾一所洁净房室,其床帐家火,无物不备。又
合家童仆奉承他是新主管,担东送西,摆得一室之中,锦片相似。择了吉日,学
士和夫人主婚,华安与秋香中堂双拜,鼓乐引至新房,合卺成婚,男欢女悦,自
不必说。夜半,秋香向华安道:“与君颇面善,何处曾相会来?”华安道:“小
娘子自去思想。”又过了几日,秋香忽问华安道:“向日阊门游船中看见的可就
是你?”华安笑道:“是也!”秋香道:“若然,君非下贱之辈,何故屈身于此?”
华安道:“吾为小娘子傍舟一笑,不能忘情,所以从权相就。”秋香道:“妾昔
见诸少年拥君,出素扇纷求书画,君一概不理,倚窗酌酒,旁若无人。妾知君非
凡品,故一笑耳!”华安道:“女子家能于流俗中识名士,诚红拂、绿绮之流也!”
秋香道:“此后于南门街上,似又会一次。”华安笑道:“好利害眼睛!果然,
果然!”秋香道:“你既非下流,实是甚么样人?可将真姓名告我。”华安道:
“我乃苏州唐解元也,与你三生有缘,得谐所愿。今夜既然说破,不可久留,欲
与你图谐老之策,你肯随我去否?”秋香道:“解元为贱妾之故,不惜辱千金之
躯,妾岂敢不惟命是从!”华安次日将典中帐目细细开了一本簿子,又将房中衣
服首饰及床帐器皿另开一帐,又将各人所赠之物亦开一帐,纤毫不取。共是三宗
帐目,锁在一个护书箧内,其钥匙即挂在锁上。又于壁间题诗一首:“拟向华阳
洞里游,行踪端为可人留。愿随红拂同高蹈,敢向朱家惜下流。好事已成谁索笑?
屈身今去尚含羞。主人若问真名姓,只在康宣两字头。”是夜雇了一只小船,泊
于河下。黄昏人静,将房门封锁,同秋香下船,连夜望苏州去了。
天晓,家人见华安房门封锁,奔告学士。学士教打开看时,床帐什物一毫不
动,护书内帐目开载明白。学士沉思,莫测其故。抬头一看,忽见壁上有诗八句,
读了一遍,想:“此人原名不是康宣。”又不知甚么意故,来府中住许多时,若
是不良之人,财上又分毫不苟。又不知那秋香如何就肯随他逃走,如今两口儿又
不知逃在那里?“我弃此一婢,亦有何难。只要明白了这桩事迹。”便叫家童唤
捕人来,出信赏钱,各处缉获康宣、秋香。杳无影响。过了年馀,学士也放过一
边了。
忽一日学士到苏州拜客,从阊门经过。家童看见书坊中有一秀才坐而观书,
其貌酷似华安,左手亦有枝指,报与学士知道。学士不信,分付此童再去看个详
细,并访其人名姓。家童复身到书坊中,那秀才又和着一个同辈说话,刚下阶头。
家童乖巧,悄悄随之。那两个转湾向潼子门下船去,仆从相随共有四五人。背后
察其形相,分明与华安无二,只是不敢唐突。家童回转书坊,问店主:“适来在
此看书的是什么人?”店主道:“是唐伯虎解元相公。今日是文衡山相公舟中请
酒去了。”家童道:“方才同去的那一位可就是文相公么?”店主道:“那是祝
枝山,也都是一般名士。”家童一一记了,回复了华学士。学士大惊,想道:
“久闻唐伯虎放达不羁,难道华安就是他?明日专往拜谒,便知是否。”
次日写了名帖,特到吴趋坊拜唐解元。解元慌忙出迎,分宾而坐。学士再三
审视,果肖华安。及捧茶,又见手白如玉,左有枝指,意欲问之,难于开口。茶
罢,解元请学士书房中小坐,学士有疑未决,亦不肯轻别,遂同至书房。见其摆
设齐整,啧啧叹羡。少停酒至,宾主对酌多时。学士开言道:“贵县有个康宣,
其人读书不遇,甚通文理。先生识其人否?”解元唯唯。学士又道:“此人去岁
曾佣书于舍下,改名华安。先在小儿馆中伴读,后在学生书房管书柬,后又在小
典中为主管。因他无室,教他于贱婢中自择,他择得秋香成亲。数日后夫妇俱逃,
房中日用之物一无所取,竟不知其何故?学生曾差人到贵处察访,并无其人,先
生可略知风声么?”解元又唯唯。学士见他不明不白,只是胡答应,忍耐不住,
只得又说道:“此人形容颇肖先生模样,左手亦有枝指,不知何故?”解元又唯
唯。少顷,解元暂起身入内。学士翻看桌上书籍,见书内有纸一幅,题诗八句,
读之,即壁上之诗也。解元出来,学士执诗问道:“这八句诗乃华安所作,此字
亦华安之笔,如何有在尊处?必有缘故,愿先生一言以决学生之疑。”解元道:
“容少停奉告。”学士心中愈闷道:“先生见教过了,学生还坐,不然即告辞矣!”
解元道:“禀复不难,求老先生再用几杯薄酒。”学士又吃了数杯,解元巨觥奉
劝。学士已半酣,道:“酒已过分,不能领矣!学生惓惓请教,止欲剖胸中之疑,
并无他念。”解元道:“请用一箸粗饭。”饭后献茶,看看天晚,童子点烛到来。
学士愈疑,只得起身告辞。解元道:“请老先生暂挪贵步,当决所疑。”命童子
秉烛前引,解元陪学士随后共入后堂。
堂中灯烛辉煌,里面传呼:“新娘来!”只见两个丫鬟,伏侍一位小娘子,
轻移莲步而出,珠珞重遮,不露娇面。学士惶悚退避,解元一把扯住衣袖,道:
“此小妾也,通家长者,合当拜见,不必避嫌。”丫鬟铺毡,小娘子向上便拜,
学士还礼不迭。解元将学士抱住,不要他还礼。拜了四拜,学士只还得两个揖,
甚不过意。拜罢,解元携小娘子近学士之旁,带笑问道:“老先生请认一认,方
才说学生颇似华安,不识此女亦似秋香否?”学士熟视大笑,慌忙作揖,连称得
罪!解元道:“还该是学生告罪!”二人再至书房。解元命重整杯盘,洗盏更酌。
酒中学士复叩其详,解元将阊门舟中相遇始末细说一遍,各各抚掌大笑。学士道:
“今日即不敢以记室相待,少不得行子婿之礼。”解元道:“若要甥舅相行,恐
又费丈人妆奁耳。”二人复大笑。是夜,尽欢而别。
学士回到舟中,将袖中诗句置于桌上,反覆玩味:“首联道‘拟向华阳洞里
游’,是说有茅山进香之行了,‘行踪端为可人留’,分明为中途遇了秋香,担
阁住了。第二联‘愿随红拂同高蹈,改向朱家惜下流’,他屈身投靠,便有相挈
而逃之意。第三联‘好事已成谁索笑?屈身今去尚含羞’,这两句明白。末联
‘主人若问真名姓,只在康宣两字头。’康字与唐字头一般,宣字与寅字头无二,
是影着唐寅二字,我自不能推详耳。他此举虽似情痴,然封还衣饰,一无所取,
乃礼义之人,不枉名士风流也。”学士回家,将这段新闻向夫人说了,夫人亦骇
然。于是厚具装奁,约值千金,差当家老姆姆押送唐解元家。从此两家遂为亲戚,
往来不绝。至今吴中把此事传作风流话柄。有唐解元《焚香默坐歌》,自述一生
心事,最做得好!歌曰:“焚香嘿坐自省已,口里喃喃想心里。心中有甚害人谋?
口中有甚欺心语?为人能把口应心,孝弟忠信从此始。其馀小德或出入,焉能磨
涅吾行止。头插花枝手把杯,听罢歌童看舞女。食色性也古人言,今人乃以为之
耻。及至心中与口中,多少欺人没天理。阴为不善阳掩之,则何益矣待劳耳。请
坐且听吾语汝,凡人有生必有死。死见阎君面不惭,才是堂堂好男子。”